幻灯二

航拍中国云南丽江视频(丽江空中美景【读本头条】他工作在天上,航拍丽江收获百万点赞!风光背后却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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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抖音短视频以来,布小龙被质疑最多的一次,也是视频点赞量最高的一条。

这是2021年11月4日发布的视频,以第一视角展示了中国应急、森林航空消防应急物资空投的真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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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短短20秒的视频播放量超过千万,点赞超过50万+,为布小龙带来了过万的粉丝。更为精彩的是留言区,不少网友气愤物资被如此“粗暴”对待,不仅浪费而且投掷的效果不好,难以确保物资得到充分利用。

与之相反的那些网友,则从更专业的角度解释了“应急”物资真正的含义和用途。这番激烈的争论也让飞行观察员这个鲜为人知的职业进入了大众视野。

而作为应急管理部南方航空护林总站丽江站飞行观察员的布小龙,也用自己的故事,带我们走进了森林消防背后,那群鲜为人知的英雄的生活中。

文案|洪雪莲

视频|赵冠珹

编辑|杨莉娜

部分图片和视频由受访者提供

很多人都羡慕布小龙的工作。

不用被困在办公室,可以坐飞机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不用买门票就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每次坐着飞机环绕丽江城的上空,可以用独特的视角感受这个边陲小镇。更重要的,是还有工资拿。从表面看上去,似乎真的不错。

然而,这份令人艳羡的工作却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艰辛。颠簸、噪音、高温、缺氧,瞬间的海拔变化给身体造成的影响,还有随叫随到、即刻出发的工作强度。若要真的从环境和工作任务上来看,实在让人难以“羡慕”。

就像布小龙说的,很多人对飞行观察员知之甚少,大家对这个职业的看法有点像钱钟书的《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从位于西安路的应急管理部南方航空护林总站丽江站到白沙机场,开车需要近20分钟。身着深色制服的布小龙手持方向盘,笑容腼腆,说话一问一答,克制有礼,眉眼间有着90后少有的沉稳和内敛。

布小龙来自楚雄,毕业于南京森林警察学院消防工程专业。毕业那年,同学中大部分成了片区派出所民警,而他想着找一份离家近、而且看起来 “高大上”的工作。飞行观察员成了他最优的选择。

只是没想到参加工作不到一年,布小龙就在一次飞行训练中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深深的后悔。

那是2018年的一天,布小龙乘坐小型直升飞机飞过玉龙雪山。正当飞过山头,突然一阵气流猛然打过来,飞机失去重心,瞬间下降了10多米,吓得布小龙脸色发白。

“心‘嗖’地一下下去了,我想这辈子不会就这么完了吧?后来下了飞机,我就跟自己说这飞机我不坐了。结果任务一来,还是得硬着头皮上。”

车开到位于雪山脚下的白沙机场,这里视野开阔,还未完工的停机坪上摆放了3辆大小不一的直升机。远处是巍峨雄壮的玉龙雪山,眼前是外形酷炫的直升机。烈日之下,冬天的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人脸。

恶劣的环境是森林航空消防人常常需要应对的,更难的是身上肩负的担子。

据统计,自1998年实施天然林禁伐后,丽江大力开展生态修复和保护工程,截止到2020年,全市的森林覆盖率由1998年40.33%达到了2020年的72.14%,排行全省第五位。这也对森林航空消防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作为森林航空消防中的一员,从职场小白到经验老到的飞行观察员,布小龙吃了很多苦头。从最早的适应性飞行训练,到气象学、测量学、森林防火、直升机结构及原理的学习,再到凭肉眼观察判断火场要素、确认火场面积、给出火场位置定位、火线长度,以及火场周围的信息,绘制精准有效的火场态势图,给予直升机准确的指引和判断,这每一步都是重重考验。

如果说驾驶员是直升机的眼睛,那飞行观察员就是直升机的灵魂。

发生森林火灾需要救援后,飞行观察员需要领取任务、调度飞机,起飞前做好安全检查和航行规划,起飞以后侦查灾情,仔细观察,然后把看到的情况形成一个详细的报告,传达给前方的救援人员。如果执行吊桶洒水,还要指挥飞机进行精准有效的操作。

眼前这架体型最大的直升机叫米-171,是视频里布小龙执行应急物资救援的运输设备。

飞机全长近20米,可吊挂3吨水,航程可达1065 公里,可一次飞行4-5个小时,最多搭载37名乘员。米-171产自俄罗斯,这种直升机能够在较短的时间内加装绞盘、加挂吊桶、救援和医疗急救等设备,执行多种救急任务,满足多种作业需要。

平日里看到直升机悬挂吊桶飞过城区上空的,多半是高原型米-171。

别看只是用吊桶打水,这里面的专业知识可不少。布小龙说到,着火后用直升机吊桶洒水灭火,首先要看净空条件是否符合要求。

一方面要判断取水点是否有高压线、水源地是否足够大、水流是否湍急,特殊情况还要考虑取水处是否有风筝。早年间就有因为风筝的问题,导致吊桶的绳子直接被切断,无法取水。“速度足够快的话,哪怕钢绳都会被切断。”

另一方面,飞行观察员要判断风向,决定洒水的方式。洒水有两种洒法,一种是悬停洒水,一种是带速度洒水。飞行洒水的话,顺风洒水会往前飘,逆风洒水会往后飘,每个细节都会影响火势的发展。 

“通常地面需要洒水的话,火场前指会提前发重点火线、火头的经纬度给我们,然后根据经纬度建立航线,再取水进行吊桶洒水。这其中要判断着火点的海拔、坡度,人是否容易上去,附近是否有村庄和油库等,判断后以最快的速度形成报告交上去,整个过程体力和脑力都要跟上。”

从2017年至今,5年间布小龙累计飞行了400多个小时,参与执行森林航空消防及航空应急救援任务200多次,参与扑救大小森林火灾20余起。

2020年“3·30”四川省凉山州木里县森林火灾、2021年“5·9”大理森林火灾、“11·13”哀牢山失联人员救援……作为飞行观察员,布小龙都有参与。

当谈及在这些救援中失去同伴时,布小龙数度沉默。那些并肩作战的人,因为灾害和意外转眼间失去生命,这让布小龙一时间无法面对。再多的劝解和安慰,都无法抵达这个一线救援人的内心。那些需要宣泄和表达的东西,每分每秒都在寻找出口。

2021年11月1日,布小龙通过镜头,以第一视角记录了航空应急救援人的艰辛。短短几个月,这个以“直升机灭火”为主题的合集已经更新至240多集,播放量超过千万。其中,一条关于应急物资空投的短视频引发了网友的激烈争论。

“为什么要空投?不能装个降落伞或者气囊吗?”

“这种暴力投递,东西都摔坏了呀!”

“好歹用个网兜装一下,不然东西还能吃吗……”

那是2021年3月,怒江州泸水市鲁掌镇三河村因雷击引发森林火灾,过火面积约82公顷。因着火点地势陡峭、地形复杂,加之气温将近30多度,火场扑救极为困难。

“消防人员爬山需要8个小时才能到着火点,飞机只要10多分钟。”接到扑火任务,布小龙迅速飞往怒江。

“当时去灭火支援,没有说是投送物资,投送物资是灭了两天火以后提出的。因为怒江州没有飞机,一时间买不到吊物资的绳子。有找到绳子的,发现质量不行用不了,如果从其他地方购买又来不及,所以就选择了空投。”

14吨物资,来来回回十多次的运送,为了保障山上3000多名消防人员的物资补给,布小龙和救援团队必须争分夺秒,容不得丝毫拖延。特别是直升机悬停空投物资,对飞行员的操作有很高的要求。有时候多停一会儿,都意味着危险又多一分。

除此之外,缺氧、高温、噪音、强风,还有随时会遇到的剧烈颠簸,一次次考验着飞机上的救援者。布小龙记得很清楚,那次救援飞机要从海拔800米的位置一下子飞到3300米,由于上下过程中海拔变化太快,压强变化过大,他的耳朵差点失聪。

最后,经过6天6夜的奋力扑救,火灾全部扑灭。回来的路上,因为太过疲惫,很多救援者直接就在飞机上睡着了,响彻天的螺旋桨转动声都没能把他们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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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偶尔不那么紧张的时刻。

有时候遇到演习和巡逻,或者执行完任务返回途中,布小龙总会拿起手机,拍下那些别人从未见过的美景。这也是孤独漫长的飞行任务中,布小龙为数不多的乐趣。

丽江城的全景、雪山上山顶的雪、规整宁静的住宅小区、气势磅礴的金沙江、蜿蜒曲折的山间公路……在布小龙的镜头下,一幅幅绝美的鸟瞰图展现在世人眼前。

“我的工作有危险性也有挑战性,执行任务比较枯燥的时候我就拍摄,在飞机上看丽江的山水,觉得这里特别美。”

凭着对摄影的兴趣,布小龙不断摸索和自学,一步步从摄影小白成为了图虫签约摄影师。记录飞行观察员生活的抖音账号@先森布也获得了超过120万的点赞,吸引了近4万的粉丝。

“工作这么多年,我的感受就是这个职业是值得敬佩的,虽然很多家属和朋友并不知道这个职业,但是自己在救援的时候能干好这份工作,让我觉得很骄傲、很自豪。”

最后,布小龙希望通过短视频和宣传报道,让更多人知道飞行观察员这个职业,给予这个群体更多的关心和关怀。“愿大家每次救援都能平安归来。”

内容总监|和晋

法律顾问泰联律师事务所杨灿菊 和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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